廢話之都

香港是受氣之城，也是廢話之都。原因是不少人都患上了港式「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向綁架或壓迫自己的利益集團（例如：官府、商界、傳媒、學校）學習，用廢話互相敷衍、拖延、打發，從心底裡跟別人切割，讓訴苦的人沒趣或閉嘴，令對話中斷，也令到人與人之間無法建立起真正的聯繫。個人長期處於孤獨狀態，容易被擊潰，也容易生病。對誰人有利？你懂的。

係咁架啦！

港式對答背後的盤算（粵語）：「問嘢（發問者）只需要放下問題，但答者就要負擔一切。所以大家都好似 D（像）高官咁（一樣），袋定一堆「廢回覆」，應付不同情況。人與人之間嘅（的）交流，好多時都唔係為左（不是為了）尋求解決方法，只係想揾宣洩嘅（而是為了尋找發洩情緒的）出口。可惜有好多時候，你想講，人地（家）未必想聽，甚至乎驚，驚你拉埋佢（害怕你拉他或她）落水，驚你同佢（害怕你跟他或她）交心。所以就算你無諗住問佢有無計（沒有要求對方出主意），佢（對方）都會強調事實改變不了，為嘅（的），就係唔想個話題延續落去（就是不想讓話題繼續）。」（來源：100 毛＋廢回覆，日期：2018-05-31）100 毛是年輕人刊物，有幾反叛，自己想。至於「毛記」（港股編號：1716）上市之後的股價表現，自己上網。是港式反叛，還是港式財技，餘下幾多條毛，也是自己想。

最常用的港式廢話：「係咁架啦，無計架喎！」（書面語：就是這樣，沒有辦法！）連小朋友都學會耍港式官腔（特徵：沒有主語、雙重否定、迂迴曲折、左閃右避、中共標準的政治正確），避免觸碰問題的根源，直接鞏固現有的權力體制或社會秩序，也間接地推高自殺率（因為求助者得不到精神支援又或者是再次受傷）。鏡頭前，連準備修讀醫科的公開試狀元也是一口流利的港式官腔，問你驚未？對，醫生也是建制派，否則無法融入公營醫療制度。利益決定立場，就是這樣。

「廢回覆」算客氣了，不客氣的回應方式，是把訴苦的人罵個狗血淋頭（證據：我呻下啫，不喜勿插！），在求助人身上發洩負能量，又或者把閣下當踏腳石，透過公開渠道罵你，隔空向主子示忠（例子：施永青＋我後生果陣慘過你但是沒有精神病也沒有自殺）。政府廣告數十年如一日叫市民向親友傾訴，切勿增加公立醫院的負擔，但是連小朋友都知道，向別人訴苦是危險的行為，而且沒有用。至於聆聽者跟求助人之間，有沒有血緣關係，倒不是最重要。有血緣關係的人未必有緣份，家庭不應該被用來取代社會基建，這是中國人永遠不會明白的事情。

背誦建制派的語言

每次有人自殺，旁觀者總會拋出以下這兩句廢話：死者應該珍惜生命，放下面子或身段向人求助。政府高官叫你做沒有實效的事情，但是不會在問題的根源動刀，以免傷害到有影響力的利益集團。商界習慣把問題變成商機，向你推銷商品或服務，叫你用錢解決問題（例如：購買醫治失眠的藥物）。從既得利益者的角度看，自殺者不過是正常的損耗，事情在可控範圍之內，做一些門面功夫就可以，公眾很快會忘記這一宗不幸事件。派對未完，遊戲繼續，賺到的錢，盡快轉移，用來替孩子購買外國護照，好讓下一代避免受壓迫或剝削，不要讓報應落在孩子的身上。對，在不同的社會制度之間玩套戥 (Arbitrage)。香港、台灣和大陸的權貴都是玩這一套：人家的孩子死不完，我的孩子很安全。人間地獄，惡性循環。大中華地區不談生活質素，受不了的請離開，小孩不要鬧革命，否則坐牢殺頭。

那堆廢話其實是有立場的，一方面為既得利益者開脫，另一方面責備受害人，讓討論停留在最表面的層次，是建制派的語言。但是香港人好像渾然不覺，照樣掛在口邊，一如拜年時候講的祝頌語，用來應付某個場合，並非出自真心。原因：

1. 習慣了背誦標準答案，早就放棄獨立思考，否則考試不合格或找不到工作。

2. 從小被訓練到不可以用簡單直接的方式表達自己，必須左閃右避，避開很多條紅線，怕麻煩於是自動封口，又或者只講已經通過審查的官腔（廢話）。

3. 向高官學習，以為每日講廢話，只做門面功夫，但是不做實事，避免得罪權貴，混到中年階段就可以有幾個物業在手，以及有能力把孩子送去英國讀書。

4. 被右翼思維洗腦，本身是打工仔，但是習慣了用老闆的角度看問題，經常用老闆的口吻教訓其他打工仔，以為用右翼思維罵人就可以令自己變成老闆。

5. 被訓練成交數工具，只懂得完成組織所指派的任務，對人缺乏興趣和同情心。如果學校和僱主所施加的壓力還不足夠，還有傳媒的洗腦攻勢四面包抄。

6. 因為壓力而身心疲累，沒有精神和氣力去關心別人，為了減少損耗而進入省電模式，對別人的要求一概拒絕，別人的話左耳入右耳出，可以不理就不理。

7. 互聯網和社交媒體令九十後比上一代更加自閉，不懂得跟別人進行面對面的交流，人際關係變得更加淺薄和脆弱，需要精神支援的時候更加無助，於是年輕人的自殺率比其他年齡組別高，又或者升幅顯著（香港的情況）。

現代版的人血饅頭

異化、疏離、扭曲，個人受壓迫，被困於迷宮之內，但是找不到出路，最後死得不明不白（提示：卡夫卡＋審判），那是卡夫卡筆下的詭異世界。用西方世界對於自殺現象的討論或報導作為比較（例如：自殺跟資本主義的關係），你會明白華文傳媒的見識水平有多落後。也許是故意的，把自殺現象抽離政治經濟和社會脈絡，拒絕承認社會有病，避談中共的治港政策，把責任推卸到自殺者的身上，用廢話來總結，就可以鞏固現有的遊戲規則，傳媒機構的大老闆手上也就增添了談判籌碼，這是現代版的人血饅頭（提示：魯迅＋藥）。這種玩法，跟醫管局請工作量爆煲的前線醫護人員吃燒賣，或林鄭月娥請開通宵的清潔工人吃水果，是一脈相承，也是一丘之貉。這種建制派媒體，被已經醒覺的年輕人拋棄，也是活該。

插圖來源：DandelionQuotes.com

延伸閱讀／參考資料：

維基百科：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Stockholm syndrome)
http://zh.wikipedia.org/wiki/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節錄：又稱為人質情結、人質症候群，是一種心理學現象，是指被害者對於加害者產生情感、同情加害者，認同加害者的某些觀點和想法，甚至反過來幫助加害者的一種情結。

一分鐘閱讀：李怡：人血饅頭的啟示
http://www.etnet.com.hk/www/tc/diva/art/oneminreading/32680
節錄：《藥》寫於 1919 年。革命者流血犧牲，無知百姓華老栓為了給兒子治癆病而花錢買刑場上沾滿鮮血的人血饅頭。茶館中人對革命者無知和冷漠，對劊子手畢恭畢敬，對革命者幸災樂禍。革命者為救國救民被殺害，民眾麻木不仁。他們的鮮血反被迷信的百姓買來做人血饅頭去醫治癆病。因此，魯迅認為，先烈的犧牲，必須是民眾覺得死屍沉重、不願抱持才有意義，這樣的死才會帶給後人生的救贖。如果是愚昧無知冷漠殘酷的民族，先烈的犧牲他們不覺得沉重，反而搶着去買犧牲者受刑時沾上人血的饅頭去治病。《藥》的終局是墳場上兩座並排的墳：革命者的墳和吃了他的人血饅頭而沒有把病治愈的華小栓的墳。革命者與不覺得死屍沉重的民眾都被「壓得一同淪滅」了。魯迅這段話的深意是，必須喚醒民眾，使他們擺脫無知與冷漠，這樣烈士的犧牲才會換來民族的救贖。

青少年自殺亡人數按年急增五成　
逾八成人「從高處墮下」
www.hk01.com (2018-07-28)
節錄：根據死因裁判庭報告， 2017 年全年共有 916 宗自殺死亡個案，自殺率為 12.36 ，即每十萬人就有 12.36 人自殺亡。去年的自殺宗數雖然較 2016 年的 954 宗下跌 38 宗，惟 19 歲或以下的人士自殺數字卻由 2016 年的 24 宗增至去年的 36 宗，增幅有五成；逾八成自殺青少年選擇「從高處墮下」，香港撒瑪利亞防止自殺會形容這個趨勢值得關注。過去曾有年僅 7 歲兒童求助。死因裁判法庭報告顯示， 2017 年共有 916 宗自殺身亡個案，較 2016 年下跌 38 宗，自殺率為 12.36，即每 10 萬人有 12.36 人因自殺身亡，自殺者當中有 569 人為男性，佔 62.12%，女性則有 347 宗。香港撒瑪利亞防止自殺會主席黃祐榮指，男性自殺率較女性高，或源於男性較難表達自己情緒。

港大：七成大學生現抑鬱症狀
蘋果日報 2018 年 9 月 25 日
https://hk.news.appledaily.com/local/daily/article/20180925/20507435
節錄：學生自殺悲劇近年不斷發生，本港 15 至 24 歲的自殺個案由 2014 年 52 宗，逐年增加至 2015 年的 68 宗，及至 2016年 的 75 宗，青少年情緒問題備受關注。香港大學醫學院最新研究發現，本港逾半數大學生有不同程度抑鬱或焦慮症狀，更有 9% 受訪者有中重度至嚴重抑鬱症狀，5.8% 人有嚴重焦慮症狀；要減輕抑鬱及焦慮情緒，建議青少年應常做運動及要有良好睡眠習慣。

Suicide Didn’t Kill Me, But Capitalism Might
May is Mental Health Awareness Month
Beck Levy, Sep 8, 2016
https://medium.com/@becklevy/suicide-didnt-kill-me-but-capitalism-might-ca66668956f
Extract: A dominant narrative about suicide is that people don’t seek the help they need. For some that’s true. For others it’s not. People seek, and seek, and seek, but love and friendship can’t keep them alive. People seek and are denied. People seek and are made even sicker by the low quality, punitive care that is available. People seek but aren’t seen or heard. People seek but are ostracized. The situation sucks.

New Study on Rising Suicide Rates in the US Suggests Capitalism Is Quite Literally Killing Americans
by Grit Post Editorial Board (June 11, 2018)
https://off-guardian.org/2018/06/13/new-study-on-rising-suicide-rates-in-the-us-suggests-capitalism-is-quite-literally-killing-americans/
Extract: A study released late last week showed that suicide rates have risen significantly across the country. The culprit appears to be capitalism. It’s largely assumed that people who decide to kill themselves are suffering from a mental illness. Mental Health America estimates that 30 to 70 percent of Americans who end their own lives are suffering from either severe depression or bipolar disorder. However, according to a study conducted by the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CDC), 54 percent of Americans who committed suicide in 27 states in 2015 had no known mental health condition.

When the troubling rise in American suicide rates is taken in context with the relentless redistribution of wealth from the bottom 90 percent to the top 1 percent that took place over the same period, the culprit behind the wave of suicides is abundantly clear. Working-class Americans — when faced with rapidly increasing costs of living and stagnant wages — are forced to work longer hours just to stay afloat. Tragically, for thousands of financially unstable Americans, the stress of providing for their household amidst crushing student debt, housing prices, and healthcare costs eventually became too much to bear. America is rapidly becoming a place where only the rich can survive. If local, state, and federal governments don’t take drastic steps to correct the inequality plaguing society, the trend of rising suicide rates will only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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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數（五）
2016 年 3 月 25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6/03/blog-post_25.html
節錄：由學校負責的洗腦工作，交由主流傳媒接力：必食、必遊、必消費、必買樓、必結婚、必生仔、必 Playgroup、必名校、必考試、必補習。傳媒的任務，是塑造閣下的生活模式，務求你所賺的每一分錢，都會落入商家的手裡。閣下的人生目標，只能是貢獻資本主義，而非為自己而活。你所生的孩子，將會經歷同一過程，繼續交數，一生為奴，千秋萬代，求脫無期。

衍生產業鏈（二）
2018 年 10 月 5 日
https://xiaoshousha.blogspot.com/2018/10/blog-post.html
節錄：表面上是低層次的消費訊息或娛樂八卦，其實是無孔不入的控制手段，把個人的原始本能在不同程度上或閹割或弱化或扭曲，讓我們成為某條產業鏈的交數工具。建制派不希望年輕人觸碰問題的核心，於是設法轉移小朋友的視線，同時消耗打工仔的時間、精力和金錢，好讓舊的制度或遊戲規則可以千秋永續，所以市面上才有那麼多的贗品或替代品發售，以及那麼多的「專家」（其實是推銷員）教我們應該如何做人（不斷消費）。

給新奴隸
2016 年 9 月 20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6/09/blog-post_20.html
節錄：這群「專家」的特徵：所有的錯都是閣下一個人的錯，僱主和官府沒有錯，社會制度沒有錯，自由市場更不可能出錯，閣下有正能量就什麼困難都不怕，又或者你可以把問題交托給神，揾個風水師擺陣化煞，諸如此類。這種「專家」，主流傳媒大量供應，背後牽涉政治任務或商業利益，跟他們辯論是多餘的。

人生滿希望
2018 年 5 月 25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8/05/blog-post_25.html
節錄：傳媒聚焦極少數的幸運兒，而忽略陪跑的失敗者，營造假像，令觀眾或讀者覺得人生還是有希望，願意跟隨既定的遊戲規則（例如：讀書打工買樓結婚生仔）玩下去，或繼續參與某個成功率很低的遊戲（例如：選香港小姐然後嫁個有錢人）。只要不斷有新人加入某個遊戲，某個組織或制度就可以延續下去，而既得利益者就透過對自己有利的遊戲規則，收割別人努力的成果。

宿命論
2018 年 1 月 11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8/01/blog-post.html
節錄：喝過頭啖湯，賺過錢之後，以 Facebook (FB) 為首的新媒體開始走上舊媒體的老路，證據：間諜滲透、捲入權鬥、政治干預、商業壓力。新媒體的商業模式，本來是「自動導航」。優點：輕巧靈活，本小利大，刀仔鋸大樹。運作了十幾年之後，這套商業模式開始出現問題。結果是：原有的優點慢慢消失，越來越不好玩，賺大錢的最佳時機已成過去，需要考慮轉型，甚至是撤退。

狗咬狗
2016 年 11 月 30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6/11/blog-post_30.html
節錄：新舊媒體之間的關係，似乎是「狗咬狗」。過去數年，廣告收入從舊媒體轉移至新媒體，於是舊媒體停刊熄機裁員減薪，新媒體則只會聘請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你叫舊媒體的傳媒人怎麼辦？中年轉業還是提早退休？難怪新聞部的男女主播輪流跳船，然後透過其他途徑把名氣套現，止蝕抽身轉型轉飯碗。簡單地說：新的殺死舊的，但老前輩尚未死得，還有一點反擊能力。

狗咬人
2012 年 11 月 2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2/11/blog-post.html
節錄：生意人進軍傳媒，動機並非謀利，而是貪圖金錢以外的好處，例如：要脅需要民望的政府官員、向某個政治集團或者派系投誠示忠、參與政治、打擊敵人、介入商業糾紛、公器私用、附庸風雅扮文化人、提高個人的影響力與社會地位，又或者是替兒孫鋪路，好讓他們日後跟官府周旋的時候，有更大的議價能力。簡單地說，易手之後的傳媒機構，變成一個非常龐大與複雜的利益輸送和交換網絡的一部份。生意人以為，進軍傳媒，等於用錢買權力。

Disintermediation（非中介化）
2018 年 3 月 28 日
https://xiaoshousha.blogspot.hk/2018/03/disintermediation.html
節錄：中間人被飛，商學院語言叫 Disintermediation（非中介化）。首當其衝的，是舊經濟的中間人行業（例如：商業銀行、地產代理、人事顧問）。華人社會的傳媒行業，向來是 Power broker 的溫床，部份「資深傳媒人」其實是穿梭於不同陣營之間的中間人，所以你會見到這種「傳媒人」跟地產代理或人事顧問或建制派或人大政協埋堆，一起罵年輕人不肯捱，我後生果陣慘過你但是沒有自殺也沒有精神病。夕陽工業，同病相憐，圍爐取暖，就是那麼一回事。

「進階版」求職須知 (Part 4)
2018 年 7 月 13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com/2018/07/part-4.html
節錄：求職面試亦可以是一個令年輕人馴服的過程，因為你必須要扭曲自己，去迎合僱主所設定的標準，以及依附某個組織或制度，才能解決生活費。在香港，因為樓價和租金高企，收支平衡點非常高，令年輕人承受很大的跑數壓力。如果你因為經常被拒絕、被踐踏或被壓價而洩氣，你會意志消沉，自我形象低落，想自殺或出走。長期處於這種狀態的人，是不會有戰意的，亦即是不會起來反抗，對不對？當權者無須開槍殺人，精神上打殘你就夠。

逆天而活
2018 年 2 月 24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8/02/blog-post_24.html
節錄：你不能病，因為僱主只想要健康的上班族，而公立醫院已經瀕臨爆煲邊緣，急症室的輪候時間超過 8 小時，上病房要等超過 12 小時，高官鼓勵市民光顧私人醫生或私家醫院。小病？食藥啦！怕副作用？乜乜乜啦！我鬧鬧鬧，鬧到你食為止！（提示：必理痛）工作時間過長令巴士（公車）司機過勞，結果導致交通意外，造成人命傷亡？說明了香港的勞動人口短缺，輸入外勞勢在必行！

陪跑（二）
2017 年 2 月 14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7/02/blog-post_14.html
節錄：中年人厭倦競爭，年輕人不願付出，這個城市會失去活力和創意，走上日本之路。對，年輕人不願結婚生育，可以輸入大陸人，減慢人口老化，順便換血和執行政治任務（接管具備戰略價值的行業），但是洋鬼子（外資）不笨，他們明白香港變了質，不過是另一個中國城市，於是分階段撤退。一個由洋人開拓的國際大都會，最後隨著洋人的離開而走下坡，是非常合理的結局。

中年盤點（二）
2016 年 6 月 17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6/06/blog-post_17.html
節錄：想尋找一個不被商業活動或政治勢力所滲透的社交平台，非常困難。人到中年，如果你還相信 Networking，應該問的問題：工作以外，我的人脈網絡的基礎是甚麼？香港是商業社會，也是國際金融中心與華人世界的公眾碼頭，因此不少人習慣採用交易或投資的心態，來處理人際關係以及感情生活，亦即是用閱讀商品標籤 (Label) 的方法來衡量或評價別人，如果閣下身上缺乏「正確」的標籤，即是利用價值有限，就講多無謂。

事業集團
2011 年 2 月 11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1/02/blog-post.html
節錄：中國人家庭，特別多錢債糾紛。究其原因，中國人的家庭，本質上是一盤生意，是一個多功能的事業集團。其首要任務，是提高家族成員的生存機會，以及提升整個事業集團的競爭優勢。既然生存是首要任務，就必須以計算的態度來經營家庭，這樣的家自然缺乏愛情的生存空間。又或者，愛情只能以扭曲的形式，曇花一現，卻無法長期停留。

雙軌制（三）
2011 年 11 月 11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1/11/blog-post.html
節錄：檯面上的一套（社會基建）搖搖欲墬，東歪西倒，是傷殘兼重病的三腳老貓，捉不到老鼠，無法發揮應有的功能，不能滿足或解決日常生活的基本需要。那怎麼辦？受到儒家思想的影響，不少人會選擇依靠家人或者族群的幫忙。萬一家人或同鄉無法滿足需要，就靠婚姻解決生存問題，即是往配偶那邊尋找資源。中國人的愛情婚姻，於是充滿功利計算。

雙軌制（四）
2011 年 11 月 20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1/11/blog-post_20.html
節錄：當權者的如意算盤，是試圖擺個姿態，表達一點解決問題的誠意，但是不會觸碰到問題的真正根源（即是：地產霸權，基金公司的利益，中港兩地人口政策的差異）。究其原因，當權者也許是不想得罪某些在政治上有影響力的既得利益集團（例如：地產商），怕會遭到報復或者反撲，累及兒孫。自私動機，不難理解。民國奇書＜厚黑學＞中，這種處事方法叫「鋸箭法」。

唔好煩我
2014 年 4 月 21 日
http://xiaoshousha.blogspot.hk/2014/04/blog-post_21.html
節錄：以下這堆廢話，香港人用來卸責和趕客。15. 醫生說：定期檢查身體，不保證你不會患上危疾。（真心話：人會死！）16. 社工說：老人家應該擴闊生活圈子，在退休之前建立第二事業。（真心話：我不想替你開 File!）

03/03/2019